Writed to tomorrow
由昨天的我,写给今天的我。
迫切的、迫切的,感受此刻吧。
青春是雾霾,是水流。是不能捕获的动态。
当你感受它时,一种炙热的、怀念的感觉,从过去的时空中把难以言述的情怀抛到后背、淋上头皮,抚摸你。你不能回头,它将在回头的瞬间被藏得无影无踪。于是你只能任由它摆布,打开你每一处神经末梢的开关,默默的、用这种方式接受它含蓄的邀约。
它既不是外部的事物,亦不是藏于身体的幽灵,它是世界与处于自我的核心相互摩擦后的残留。是碎末亦是尘土,是清风拂去的无色亦是火焰燃尽的余温。然后,它是每个人都遭遇过的不可避免的平凡故事的奇遇,一道命定使之染上色彩而单向通过的门扉,一个留在门这面的你本人的模糊反影。
诗的注脚
摇晃着,信号(认知)这反复响彻的铃音。
倚靠着,信念(意义)这一击即破的斜塔。
对抗着,大地(世界)这永不消失的吸引。
炫耀着,画布(答卷)这光怪陆离的群青。
这句短诗里,我唯独不想改的就是第二行的斜塔这一意向。它是构筑的、歪曲的、看起来坚固却毫不靠谱的象征。也是我在构筑自己人格的路上搭建的不成功的尝试,但同时我也认为对于意义的考量,每个人在不同时期都有不同的结论,所以这临时陪伴的对抗人生虚无感的意义斜塔里,一定也有一些坚固的东西,只不过不足以成为斜塔的主要构成使之成为稳固的罢了。
光怪陆离的群青,让人颔首的句读,它们炫耀式的展现了想涂在关于生命意义这块画布上、却相差甚远的天空的蓝。
有一个夜晚我桎梏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现实就清晰了;有一个早晨我打开了梦的笔记,从此我的记录便可循了。
拾捌
啊,见到了十八岁的自己。或者也不是十八岁,而可以是任何为人所缅怀的年纪。那时的夏天,还比今年的炽热不少,却也因此多了些可以消暑的手段。
Life is a tragedy when seen in close-up, but a comedy in long-shot.
今年,明年,在肉体逐渐向地底尘土滑坡的过程中,意识这肉体伴生的赠品对时间的敏感度也逐渐下降。和大量困惑共斗的时间里,记忆也好、自我也好,都如一块吸满水的海绵,进不去些什么新东西,也很难舍弃掉里面的旧物。
我允许你使出你的最强
于是他们能跳出既定找到其他价值的,他们也能跳出价值微存的事件和活动,跳出简单的规则。
他们不是人,不是具体的普通人,他们只能是无法言语的小孩,是水流向大海的形式,是人未曾所见的妖,是空中漂浮的微粒,是地球脉搏的频率,是共鸣时耳边的翠绿回响。
不协调
生活和自己处处充满着不协调感,这种不协调体现在意识和现实的错位,体现在个人行动和想法的不融洽,体现在个体意识和集体意识的摩擦,体现在口渴而欲求的泉水和氯气味自来水的现代化。但最多数时候,体现在走在路上蹦出的想法同整个意识体的荒谬感,也即那些不合时宜的点子。
玩笑(轮回)
而作为精神的恸泣
泪痕是干涸后 群星洒下的 最精彩的歌剧
你当然会拍手 我也同你在黑暗中拍手
我不知道你的方位 但我知道你起身时
演职员表滚动着熟悉的名字
你不再驻留
而我只是想等谢幕之后 也许不存在的电影开头
材料的搜集,是为信念所佐证的
歪倚的根基,是预兆着崩塌之前的
球
对,摔吧,愤怒的摔吧,把你莫名其妙又无处安放的怒火,倾泻到这片天穹的银河之下,倾斜给玻璃之中泡影般的世界里吧。让球的碎片,诞生吧!
裂缝倾泻下来的星光和只能隔着那层玻璃看到的世界,一如镜头将整体切割成局部、滤镜把一切染成期望的色彩,不真实不真切。它一直在那里,只是直到现在我看待它的方式已经变了,而我现在只要呆在这里就已经满足了。
在故事的最后,我踏走在一片草地上,两旁是繁茂的不知品种的树木,风代替了我的内心祈愿轻轻惊扰一动不动的树木寻找乐子。作为主人公的我缓慢躺下,无边的草地柔软得像羊毛和丝绸,我将身体完全嵌入地面,宛如那里根本没有人。最后的最后是,这个代表自然的乐团演奏的摇篮曲迷睡了主人公。
球因其饱满的不缺失,无暇绚丽的色泽,在那只长着六个指头的手上,反射光泽扭转着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