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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簿逻阁的终结

我是一个漩涡,把他人卷入下坠的湍流。但是我有柄没有叶的伞骨,躺在世界的砧板上,以不稳定的心保护具有价值的事物,悲剧落幕,演职人员鞠躬,我们拍手。

————我曾经是这么说的

当我们观察身体的伤疤时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回想其曾经作为伤口时的剧痛,另一种则是视其为图腾而赋予它适当的意义。无论哪种,它都已然不是那伤口本身,前者是装入伤口亡魂的幻象,后者是埋葬尸骨墓碑上祭拜的人类仪式。

若是以此作比,前者是野蛮的,而后者是文明的。前者望着腐烂的尸体进入它还活着的臆想中,伤心之余等待烂泥孵化;后者礼貌的进入悲伤,不忘在墓碑前留下一束花。

是的,就像你说的,我们会记住概念的人、属性的人,而非一个具体的人。
是的,就像他们劝说的,我可以把自身构成做出替换,让事物变得风轻云淡。

但我依旧想要选择让伤口愈合缓慢一些,不是因为我还有憧憬,亦不是我还没收回存放于彼的自身,不是想要回味余韵的滋味,更不是想在梦中实现那些不可能的愿望,绝不可能是当我站在悲凉中能感到寒冷从战栗的后背袭来时的真实感,所以,也不可能是主体在此缺位让我想寻找任何感受以填补,那么就不可能是不可能。而是我单纯的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是一个享受者。如果真是这样,就完美了。

我享受,所以我最后也会鼓掌,不是为了赞赏和奖励,而是为了无谓和叹息。

如果有轮回发生在我身上,我会做站在自己尸体旁欣赏腐烂的猎奇爱好者。

这是不死欲望的理由

我本悔痛于心爱眼镜的意外擦伤
后觉这正是不再褪色的透明弧光

偶然侧目
跃然眼中

我本懊恼于有限的故事走向
向不安寻求遗憾与悲伤

亦或把气息注入胸腔的劣质气囊
但一切却不偏不倚刚好击中悲剧的审美倾向

这是自得其乐还是舔舐伤口
亦或是故乡与梦醒时的意识流淌
此刻的我把它归结于再睡一晌

欲望是会死的,但是欲望也会从脑内重新长出来。所以欲望是不死的。

当我的欲望死了,我认为自己也最接近死亡,最能感受到死亡因此就越能感受到生,我在矛盾下又活了。

这些都是活死人呐,你们这群还魂尸!

我不清楚别人是怎样,但我发现我的欲望长出来比死掉难多了。它总是还没活多久就又死掉了。我想它应该是缺乏营养,营养不良才会身材矮小因此没有支撑生长的力量。

所以你们好好活下去吧!

我还是会认真鼓掌

我会认真鼓掌,因为愚蠢如我也明白死去的情感会被冲淡,那些死鬼活鬼的盈盈低语会被此刻性的乐音取代。我要用沾水的衣袖捕捉逗留的气息,待它静静散发的时间里我会守候在此,我用想象的鹅毛笔在本子上画出不再具有细节的记忆宫殿,我把即时的想法编制进身体,试图写出一个不同于自身的人。

我无意傲慢的表达自身的神秘,但我想那些都不是,而是一个未知数X。但他们同时也会是,因为确实是我所写下。

所以如果你问我你是谁?,我只能给你一个没有确切答案的、意识流的、时而寂寥时而充盈的意识集合体。


为看到这里的你鼓掌,感谢你可谓的好奇心连接上了这些空洞牢骚的文字。

世界以其不变的意志,将你我于时间上涂写为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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